写给九太太,吹爆《燎原》


第一次写这种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写,总之我吹爆 @九 太太,吹爆《燎原》就是了,民那桑一定要去看啊!!!


在《燎原》中,太太涉及到一个火影原著饱受批判的方面——政治。政治这东西,实在是不好写,饶是马丁这尊大神写着写着都停滞了数年。火影的政治水平本就不敢恭维,我至今都没明白为什么忍者是神的后代的情况下起码是经历了二次工业革命(电线电视无线电)的忍者世界为什么还会有大名武士的存在,因此即便是同人的二次创作,试图在政治上进行描绘,最后多也是浅尝辄止,回到柱间和斑两位超级战士的战斗上。

 

 

而九太太的《燎原》全然不同,我每次翻看太太的文,都不禁思索——我高中三年大学四年的近代史和政治都学到哪里去了?

 

 

火影的原著对和平的理解以及达成和平的方式实在是过于……粗糙,对人性的描绘也有时十分真实有时却异常的天真,在这里我没有贬低岸本的意思,而是不论和平还是人性,命题确实是太过宏大太过复杂,若是岸本能在700话的火影里讨论清楚,那千年历史到如今那么多思想家哲学家社会学家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而《燎原》中,九太太给了一条陌生却又熟悉的路线。

 

 

在岸本的描绘下,因为剧情发展导致的战力膨胀等因素,柱间和斑已经强大到接近鬼神的状态,不客气点说,在他们的时代,他俩说想怎样就能怎样,因为没有人打得过他们,他们二人独一档,将老三(不知道姓甚名谁)远远地甩到连影都看不见。因此这世界怎么样他俩打一架决定世界最终走向这种架构合情合理,大部分人都成了配角,扉间泉奈能露个脸,其余四影为背景板,大名提上一嘴,路人甲宋兵乙武林大会喽喽丙们,连个名字都没有,一句联军,便概括全部。

 

 

这是多么正常的操作啊,两个战力超群的人,两个思想超越时代的人,他们的光芒是如此耀眼,耀阳皓月之下,群星都会暗淡,更何况微不足道的萤火?谁又会去关心他们,给他们镜头?

 

 

九太太给了,以一个无比熟悉的方式,概括起来就四个字——群众路线。

 

 

多么熟悉的词汇。

 

 

《燎原》的开头,是斑遇上了佐助,以此为切入点,引入了一个又一个,在火影世界中甚少涉及的农民,作家,手工业者……星星之火聚集起来,便成燎原之势。

 

 

在很长的剧情中,柱间都没有出场,斑也因为身体情况战力大打折扣,但文章的可读性并没有下降分毫。斑对佐助的爱护,对战场的掌控,对时局的针砭时弊,对人心的揣测,是九十年人生阅尽世事得来的可怕经验,而他所做的一切,是那年南贺川边,他和柱间一同异想天开的宏愿——和平。

 

 

害死了泉奈,害死了他四个兄弟的真的是千手吗?征战不休真的是家族仇怨导致的吗?和平是一个木叶就够了的吗?

 

 

在太太写的斑和带土的番外中,太太给了答案——

 

 

若带土曾还认为这世界有救,那在站在土之国干裂的大地上之后他便彻底放弃了。

他问斑:“为什么不修一条水渠,从那边的广宁川把水引过来呢?这样就可以灌溉了,而且由忍者来做的话,也许几个月就可以完成。”

斑冷笑着带他潜入了当地官员的府邸,将水渠的规划图指给他看。

一并还有借用修渠名义,以极低价、甚至于以欠租名义收买来的大片地契。

“就是这样了。”斑漠然地说。

 

 

漫画中,斑的在终结之谷假死复活后,将细胞填充于心脏受创处,这时的他满打满算,四十来岁到头了,而在这之后,到他老得走不动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岸本没交代。为什么漫画中他如此笃信月之眼?岸本也没交代。

 

 

九太太给了交代,同样是在带土的番外里,有这么一段——“我说你放屁!你见过一个月没有吃东西的人吗?二十岁的青年,干瘪得不如你们木叶里生活的老太婆,形销骨立?不,那是真正的皮包骨头,你能透过他已经死去的打着褶皱的皮肉看见他的骨骼……然而能活到这个地步还算是他的运气,他已经变卖掉一切——从头上的房梁到刚刚生下儿女的发妻,最后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了!你还能看见他干瘪的gao丸垂在腿间——你瞧,他还是个人啊!但在几公里以外的那座城里!由你们忍者保护着的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在大门高墙后面整日整日地开宴会!喝酒!赏花!做着那些什么狗屁‘风雅’的事情——”

“每当我想到这个,我就要说,你妈的,为什么。”

 

 

在长门的番外里——家里只点着一盏灯,烧的是桐油,烟很重。灯芯只细细一根,为了省油,自然也就不怎么亮。但这是他们仅有的照明。

窗外时不时爬过细蛇般的闪电,雷声密集,鼓噪成一片。幼小的长门站在窗边从变形的木板缝隙里怯怯地看着外面那个狂暴的世界,在他小小的头脑中,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漆黑、混乱、隐藏着各种各样咆哮的力量。

他的父亲坐在桌边,低声抱怨着这场大雨又要淹了地里的稻苗,不知道明天倒掉多少,又絮絮叨叨地担心山里滑塌埋了路。这个男人已经过去的半辈子都在土里刨食,他的父亲和父亲的父亲也是。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拼尽力气堪堪活下去罢了,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在意其他的东西。

长门不喜欢听他父亲细碎的抱怨。毕竟明天、明天之后的明天、以及将来的每一个明天都还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人人都要这么过下去。

他的父亲抱怨到了油价的飞涨,竟要到四十文一两,咒骂放高利贷的地主黑心烂肺,以及这个乱世。

长门不知道什么是乱世。他只知道家里总是吃不饱。地里的稻子一年能收两次,每次收割时全家都会出动,与老天抢夺口粮,很快下一场大雨到来,还没收走的部分就被老天抢回去了。那几天是一年中他为数不多地偶尔能不挨饿的时候。

然后很快,打扮精致的人来过,家里的粮食便要少一大半,而后是打扮各异的忍者轮番来过,家里便没有粮食了,他又要挨饿。

 

 

 

城里很繁华,花街很热闹。长门从没见过这么多人,穿着他想也不敢想的华服,街道五光十色,令他眼花缭乱,他紧紧跟着自来也,像一只被惊吓的小兽。

弥彦的眼中却燃烧着愤怒的火。

“他们凭什么?”他低低地说,“抽干乡村的每一滴血,挥霍在这种声色犬马上吗?”

 

 

这是长门的生活,无数小国的底层人民,乃至大国底层人民的生活。与此同时,社会还有着另一面——时而有坐着小轿前呼后拥的文官,也有骑高头大马招摇过市的武将。粗布麻衣的行人或挑担或推车,每当精致的轿顶自远处露个尖来,他们便浑身颤抖着让在两旁跪地行礼,不敢抬头。

那轿子有二人抬也有四人抬,最多的可见十六人共抬。寻常乡下富人家便是女儿出嫁,大抵也用不到这等人平日里出行的排场。轿上有的挂着绸布,有的绣着金花,时常从遮着帘儿的窗口看得见描金折扇或是翡翠镯子的影儿。

 

 

考虑到斑在水之国的势力,就算斑是在六十岁开始行动不便开始常驻地底下,他在这世间也足足游荡了二十年。二十年里这种天堂地狱一线之间的场面,他见了多少?拼了命试图活下去,佝偻着背在土地里拼命祈求一条活路的人他又见了多少?大名士族醉生梦死,而那些如长门的父亲那般土地里刨食的人呢?他们连梦死都做不到,更遑论醉生。醉也是要本钱的,酒水是要粮食酿的,而他们那点粮食连填饱肚子都不够,每年还要被公家收走一大部分,他们就那么麻木的,在看不见一点希望的世道里,拼命求一点活下去的可能。对于他们,是这么浑浑噩噩一辈子,还是在无限月读(不考虑变白绝)的世界里,吃得饱穿的暖平安喜乐一辈子,二者哪个更幸福,哪个更残忍?

 

 

我们不知道。

 

 

太太所建构起来的世界观,比岸本黑暗得多——民不聊生,活都活不下去,大名和他的官员们只想着怎么给自己多捞点好处,少吃两块肉少做两件衣服便是极大的让步;但同时,也光明得多,因为那些麻木的、活不下去的农民、作家、手工业者们意识到了自己才是大多数,意识到了他们可以反抗,意识到了自己的强大,拿起了原本锄地的锄头铁锹,朝着“何不食肉糜”的大名们头上挥去。

 

 

除了吹爆太太,吹爆《燎原》,我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请各位务必要看一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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