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世界线(十六)

我终于!


终于忙完学生的期中考试啦!


还拔了智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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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师是和社会脱节的,习惯了以残秽为依据,眼睛里就看不到寻常不起眼的尘埃、足迹了,也得亏是比较封闭,不然一个二流的私人侦探都能堪破他们。

 

伏黑甚尔在家入硝子的解剖室外转了一圈,就断定了虎杖悠仁那小子没死。

 

妈的,他悠悠然给自己点了根烟,倚着高专的栏杆,吐出一口雾气,骗女孩感情的王八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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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堂葵,京都三年级生,喜欢的类型是高个子大屁股的女性。

 

伏黑惠,除了个子还算高挑,不管是个性还是身材,都贫瘠的让东堂葵悲哀到落泪。

 

“真是浅薄啊,”伏黑甚尔颠颠地溜达过来,状似不经意地一只胳膊搭在了惠身上,“只看外表的男人是没有未来的。”

 

明晃晃的挑衅。

 

甚尔的嘴唇很薄,嘴角处平且锋利,往上翘翘,配上轻佻的眼神,便好似一柄利刃直直地戳来,溅出血来弄出一地的污。

 

他身上丝毫咒力都感受不到,如此人物目前只有一人——伏黑甚尔,天与咒缚换来的是绝伦的身体能力,东堂葵也不敢托大,只是此事关乎他作为一个男人的信仰与行为准则。

 

更何况,他也很想试一试,眼前这个男人的实力如何。

 

男人之间的交流,女性和拳头足以,东堂葵脚下一蹬,如弓箭离弦,右手攥拳挥出直指甚尔门面,他对自己的体术很有自信,当初特级诅咒师夏油杰组织的百鬼夜行里被祓除掉的那二十余只一级咒灵和一只特级咒灵就是他的底气,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做?

 

眼前的男人似乎依然没有直起身的打算,就那么靠着自己的女儿,不打算躲闪也看不出接招的样子。

 

肌肉没有动作,周围空无一物,以为是女孩挡在那里我自然就会停下吗,东堂葵不禁感到悲哀,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这种男人,实在是太浅薄了。

 

“神经病……”甚尔吹了口气,撇了撇嘴,吹得惠耳边的碎发飘了起来,脚下的影子逐渐扭曲,像是吹起的气球般在地面上膨胀开,形成一片漆黑的,如通石油般的湖。

 

东堂的双脚陷了进去,不多,但也短暂地拖延了他一小下,这点时间足够甚尔像扛大米一样扛着惠像是遛弯一样从他面前溜达走,还能再笔出个国际通用的嘲讽手势。

 

甚尔的心理是这样的:没钱赚为什么要打?

 

当然,凡事总会有例外,甚尔有时也会违背自己的人生信条。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违背人生信条的结果是险些丢掉性命,最后捡回一条命还是托了老婆孩子的福。

 

惠不介意自己父亲就这么毫无盖世英雄的样子大摇大摆地逃走,她长得瘦,还是能像小时候那样坐在父亲的肩膀上,感受清凉的风吹在脸上。

 

要是虎杖那时候也逃了该多好,她想。

 

虎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啊啊,谁在想我,他揉着鼻子想,会不会是伏黑钉琦呢?

 

隐瞒了自己还活着这件事的小伙子内心涌起浓浓的愧疚,在内心深处对自己的两个女同学真诚地土下座。 

 

抱歉了,我保证很快就会回去的,他想起五条老师保证的盛大登场,又开始忍不住思考到时候到底该用什么样的poss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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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比盛大登场又冷场更尴尬的了,伏黑钉琦看起来已经被尬到降维了,没有被尬到的成年人胳膊搭到虎杖肩上,像是混社会的伪不良高中生,凑过来虚伪地应和虎杖,顺便把惠去收拾虎杖“遗物”的事抖了个干净,浇灭了高中生帅气登场的梦想还套上了个自责的debuff,彻彻底底把高中生的青春毁了个干净,然后在女儿羞红了脸的怒声中插着裤兜溜溜达达地走了。

 

他对年轻人的忏悔没兴趣。

 

甚尔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他要钱,所以他会毫不顾忌地去杀天内理子;他厌恶禅院家,所以他跑了出来,嘴上隐隐作痛的疤时刻提醒着他,光鲜亮丽的御三家之一的禅院能有多残酷。

 

他曾经也想过,惠回到那里,是不是能比在自己身边好一点?起码不愁吃,不愁穿,她也有咒力,有继承术式,相比应该会比跟着一个赌马,酗酒,干着不可见人的营生的老爹来的好吧。

 

但是不可能的。

 

看乐岩寺那张老倭瓜脸就能知道,咒术界没变,禅院家也没变,他想象的东西恐怕也只存在于他的想象里,惠不是男生,继承术式的女孩在禅院家除了被拉去配种还能有什么结果。

 

甚尔爬上高专后山的一处断崖,这里很高,也比较平坦,可以很好地俯瞰交流战的场地,因为是要比赛狩猎咒灵,所以也不会受到关注,甚尔吐出定下契约的咒灵,又从咒灵口中取出来一个匣子。

 

加茂家,百年前的加茂宪伦因为咒胎九相图被成为人最恶咒术师,术式的混杂实验对于加茂家而言早有先例,甚尔捡回当年的手感,把各式零件拼凑好架到地上,老实说那个小鬼还挺无辜的,加茂宪纪平行良好,老成持重,一看就是老白菜帮子最喜欢的那款小朋友,就这么断言他的未来实在偏激,但是……

 

甚尔趴到地上,屏息敛神,透过准镜瞄向楼台,冒险的代价太大了,他用自己的性命领悟了这点。

 

我不能把惠的性命也放上去。

 

甚尔的手指搭到了扳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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