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

突发脑洞

斑爷对无限月读的心路历程,想想最后的苍苍白发,想必他也看到了很多吧

太久没看火影了,最近好像补啊,可是真的好长啊……

有原创人物

奇了怪了我明明嗑的柱斑现在手上写的两篇柱帝出场率敲低,我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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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啊,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宇智波斑呼吸一窒。

 

 

作为一代影帝,宇智波斑对自己的演技相当自信,他具备影帝的一切素质,包括但不限于胆大心细、心黑手狠,敢想敢做。

 

 

就连亲自动手的柱间和他那个生性多疑的弟弟千手扉间,都没能洞察他布置好的戏目,而这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农民居然看出来了!

 

 

宇智波斑不由得开始细细回想从木叶的秘密实验室一路逃亡到现在的所有,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尽管依靠伊邪纳岐瞒过了柱间和千手扉间,但是死人是不可能跑出实验室的,哪怕是为了他的尸体,千手扉间都会调用一切能把他在暗中抓回去的力量。

 

 

为此,宇智波斑远离了繁华的大道和城镇,穿梭于山林和村庄。

 

 

揭开了大名们用浮华掩饰的皮,才发现这世道其实早就被虫子啃食得差不多,黑到不能黑了。苛税一年比一年沉重,战火却连年不休,就连天气也时常出现问题旱灾与洪涝肆虐,紧随其后的就是蝗灾,但这和大名和他的朝臣们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用不用种地,不用想着养家糊口,只要动动嘴,就会有人去想办法,把饭喂到他们嘴边,把漂亮的女子甚至男人送到大名的怀里。

 

 

而在这世上挣扎着试图活下去的人们,扒开干涸的土壤,啃食草根和树皮,若是有幸找到个虫子,便是值得欣喜的事情;等到草根树皮都没有,有的人家会将土块送入口中,而有的会将孩子送出去,再领会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将刀磨快,烧起炉灶。

 

 

有人饮着美酒醉卧美人膝,生得无忧无虑;而有的连在睡梦中死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你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世界吗,柱间?宇智波斑笑出了声,这种世界,得我们庇佑范围是如此之小,你可看见木叶之外不足十余里便有人家易子相食!你我联手世间可有抗衡之力,为何还要听那“何不食肉糜”的猪猡在高台之上喝五邀六!你我本可改变着世间,为何要偏于那一隅!

 

 

为什么……

 

 

贯穿胸口的伤再次痛了起来,明明伊邪纳岐消去了他的死亡,明明咬下的那块肉已经治愈了他的伤。

 

 

也是,柱间,你变了。

 

 

宇智波斑叹了口气,伸手从旁边折了跟树枝,准备去打只兔子或是叉两条鱼,毕竟他还活着,活着就得吃饭睡觉,再强的好汉也抵不住三十天水米不进,这也是他挑上这里的原因——三年环山,易守难攻,环境良好,食物充足,战略位置又是极其不重要,倒是有幸避免了几分这乱世的种种,尽管还是活得颇为清苦。

 

 

他就是在踩在溪水上时遇上了那个进山打猎试着给晚餐加点荤腥的农民,那是个很普通的农民,拿着一看就是自己加工的粗制滥造的木弓,没有姓氏,名字是普通的二郎,有个哥哥,已经娶了媳妇,但家里实在没钱了,就连把去定两匹好点的布料来置套新床褥的钱都没了,所以只能打光棍。不过这倒是让二郎觉醒了光棍生活的美好,就一直光棍到了现在。

 

 

宇智波斑在察觉到有人踩在林间地表的枝叶上时便迅速进入了警戒状态,他离开了水面,身体逐渐绷紧。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傻不拉几的农民,嘴张的能塞进个鸡蛋,一脸痴呆地看着他。

 

 

后来是事情证明,这个二郎不光傻,还很自来熟。

 

 

宇智波斑和自来熟的人相性很差,他在脑子里排演了一连串的阴谋论和应对方案后,那个二郎已经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串擅自把两人的关系进展到可以邀请对方到自己家里做客的地步。

 

 

作为一个好汉,宇智波斑对此答复的十分简短果断:“好。”

 

 

白来的饭不吃白不吃。

 

 

当然更主要的点是他拿写轮眼查过这个人的脑子了,确定一会儿即便出事他也能从容过应对。

 

 

二郎待客的晚宴很丰富,有放了几个小河蚌的味增汤,熬得软糯的菜粥和腌制的小菜。熬粥的米舂了两次,白的发亮。

 

 

对这么个小村子的人家来说,已经很可以了。

 

 

吃饭的时候宇智波斑依旧习惯性地沉默,二郎也是依旧的聒噪,不停的问东问西,从“你是哪人?”到“要不以后兄弟凑合着一起讨生活吧?”,问完后得不到回答又会擅自得出结论“看你这样,脸比我嫂子还白,是城里的吧”“以前也有逃到我们村的,听说外面生活不容易,就别走了。”

 

 

宇智波斑到最后也没搭理他一个字。

 

 

所以那家伙睡的像头猪的时候为什么我没走?天刚蒙蒙亮,他本想悄无声息地走掉,却被那个农民拿着弓箭纠缠住,说什么昨天被他打断了今天要让他好好见识下自己卓越的狩猎技巧。

 

 

宇智波斑看着一端削尖了的木棍——所谓的“箭”,在联系下昨天此人在林间的表现,宇智波斑觉得他也就能在树底下捡捡撞死在树上的兔子了。

 

 

当然他们晚上还是吃到兔子肉的了。

 

 

撕扯下一根兔腿的二郎吃得满手满脸都是油,还偏偏是是个好动聒噪的性子,那挥舞着的油手占据的空间让宇智波斑忍不住蹙眉,反思自己对这种人一贯的态度,要不是他实在看不下去二郎的拙劣的狩猎技巧,拿起一枝树枝掷向逃跑中的兔子,他就不必忍受现在这烦人的场面了。

 

 

“……尊系尼嗨啊……”嘴里塞着肉,本来就口音浓重的二郎的话跑偏得更加厉害,宇智波斑终于没忍住将手里的筷子扔过去,正中他的脑门,成功把人击倒在地:“吃饭的时候闭上嘴。”

 

 

“可闭上嘴怎么吃饭啊……”躺在地上的二郎咽下兔肉委屈地吐槽。

 

 

“闭嘴!”

 

 

“……是……”

 

 

乐天派的傻农民如同霜打的茄子陷入萎靡,但很快就小强一般满血复活,开始琢磨起斑的来路。

 

 

“你是背负血海深仇在仇家追杀下流落至此准备积蓄力量去复仇的武家后代吗?”

 

 

“……”

 

 

“你是被父母逼良为娼卖入勾栏潜心多年终于为了自由逃入山林的吗?”

 

 

“……”

 

 

“啊!我知道了!”二郎一拍大腿,“你其实是山里的妖精对吧!”

 

 

这种交通不便信息不畅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怎么会有如此八卦脑回路如此清奇的存在!

 

 

宇智波斑几乎都要怀疑起自己之前调查的信息——你怕不是千手柱间派来烦死我的吧!

 

 

就在他后槽牙相互摩擦的时候,农民二郎突然凑近,一张大脸贴在宇智波斑面前神秘兮兮道:“如果需要精血的话我随时可以提供,有个老婆婆告诉我这样你就会保佑我。”

 

 

“如果我多给你点你能不能也保佑下我大哥他们……”

 

 

 “你给我闭嘴!”宇智波斑一掌拍到地面上,力道之大让地面直接一震,把旁边的人吓得一怔,可惜黑夜给了人们黑色的眼睛,也妨碍了大部分的视力。

 

 

所以二郎成大字型瘫在榻榻米上,小声喃喃自语:“果然是妖精啊……”

 

 

“妖精大人,请一定要保佑我和我们村啊,看在咱们现在睡在一起的份上请对我地别人稍微好上那么一点,让我活到差不多,可以隔段时间喝点小酒,然后在喝醉或者睡觉的时候死掉……”他双手合十,嘚吧嘚吧地说了好长一段,涉及人物基本可以替代村里人口普查的作用。

 

 

宇智波斑放任了他的聒噪,难得的以不是居高临下,而是十分清亮的眼神看着这个身上每个毛孔都在冒傻气,但不会像柱间那样突然摇身一变立刻王霸之气十足一副英明神武状的农民,卑微求生还止不住冒出希冀的嫩芽,即使那点希冀甚至不及萤火之光,莫说照亮这暗无天日的世道,连自身都保不全。

 

 

但人总是要有点盼头的,就像要吃饭,要睡觉,没点盼头,根本撑不下去。

 

 

但是向我说有什么用啊,我又不是神不是妖怪的,宇智波斑想。他自己都险些没能保住自己的命,遑论别人的命,他不是大罗金仙一颗金丹便能起死回生,也不是地府判官大笔一勾就能免入轮回,甚至都不向千手柱间那样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疗忍术,只要一息尚存都能把人命拉回来。

 

 

不如像他祈求死来的方便,反正他被冠上修罗之名久矣,仅靠名号就能带起血腥味,除了千手柱间,世上谁的性命他不能带走?倘若他心情好,那么死亡连半点痛苦都不会有,在幻术搭建的醉生梦死温柔乡里,轻轻软软的,灵魂就被索走了。

 

 

醉生梦死……幻术吗……

 

 

二郎同志念经一般说了半天把自己说困了,在一边睡得四仰八叉鼾声震天,宇智波斑睁眼远望,似乎视线往上走不是被天花板阻挡,而是能一直望到无垠星空。

 

 

一些东西在他的头脑里搅和到一起,逐渐成型,他想,到时候要给这家伙一个足够好的梦,作为特别关照。

 

 

他做到了,虽然过程和结果都不对。

 

 

战争的遗毒终于流了过来,官家让人活不下去,那就不要官家了,于是他们抛下田地,落草为寇,既然是寇,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怎么肆意怎么来,杀人放火,那是家常便饭。

 

 

 

宇智波斑看着那群拿着刃上缺口无数的刀,喝着酒,因为荤段子哈哈大笑的匪徒,把手里的山鸡兔子和怀里揣的两只猫咪幼崽放到一边,小猫喵喵叫着,迈着小短腿试图勾上他的衣服下摆然后爬到他的肩膀上。

 

 

然而下一秒,试图攀爬的人不见了,小猫炸毛:“喵!”

 

 

宇智波斑闻到了血的味道,燃起的火把,来自弱小者的畏惧和恐慌,他走在水田的垄上,稻谷的穗子饱满硕大,这是十几年难得一次的好收成,村里人聚在一起一盘算,今年和往年比唯一的变数就是被从山里捡来的宇智波斑。

 

 

有老阿婆说他是狐仙,老太爷反驳说没准是山里的猫妖,他们最后也没得出个准确的答案,但这不妨碍他们对宇智波斑的热情欢迎,塞上两个烤熟的红薯,内陷香甜的大福和小姑娘们捧脸开的小花。他们不知道这个在外名声狼藉,身负滔天血债的男人每天夜晚向他们的稻谷里输送查克拉只是为了尽早掌握他的劲敌的招数,带来的丰收只是副产品。

 

 

二郎为此短暂的自豪过后迅速抱住宇智波斑的大腿,声音凄厉地哀嚎:“你不能丢下兄弟不管自己一个人结婚啊狐仙大人!人妖殊途啊!我靠你腿好长啊我还得再起来点……”

 

 

那个耍宝耍惯了的人现在倒在自己的稻田里,被开了膛破了肚,血河肠子一起流出来,看得怪恶心的。

 

 

宇智波斑神色近乎漠然,居高临下。

 

 

托开膛这种不正规杀人手法的福,二郎的死亡会比较缓慢,同时充满痛苦,所以他还有机会看见宇智波斑,向他的猫妖或者狐仙或者随便什么总之是很厉害的大人物朋友许下愿望。

 

 

不过他生性聒噪,总要说一大堆废话,气息奄奄都改不了。

 

 

“其实啊,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你就是山里的妖精,那天我看见你站在水上了,不过我谁都没说,你就和我就承认了吧……”

 

 

“妖精大人,酒我是没法喝到了,能让我做个美梦死吗?”

 

 

“可以。”宇智波斑终于开口了,他应了下来,同时蹲下身,用手扶着二郎的背,一手触上他的脸,让这个奄奄一息的人能正视自己。

 

 

漆黑的眼瞳浮现出血色,血色中浮现三点勾玉,勾玉开始转动,逐渐相连,结成新的瑰丽图案。

 

 

写轮眼——宇智波家纵横忍界的依仗,洞察先机,编织幻觉;而在其上,便是万花筒,由其施下的月读可以直接建设一个精神世界,在里面一切皆有施术者掌控,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毁人意志,也可醉生梦死,一梦到黄泉。

 

 

“我就说你是妖精……”这是一个在家里排行老二,没有姓氏的偏远山村的农民生前最后一句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动了动,看样子是想摸一摸那瑰丽的眼瞳。

 

 

然后他露出了笑容,呼吸逐渐平稳,面容祥和,看上去就像经历了幸福的一生,在睡梦中平稳离去。

 

 

幻术……月读吗……

 

 

宇智波斑想,那条路是对的,他一只手附上胸口,柱间,我知道正确的路在何处了,而你我注定无法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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