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在先:是小师姐,整体发展和秦时完全不一样
能接受咱继续,不能接受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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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奉法家,行霸道,作为一名霸道的帝王,嬴政认为一切他不喜欢的东西都不应该存在,于是梨花带雨的美人还来不及辨白两句,就被他打入牢狱等待死亡。
没几日,赵高恭敬地捧着审讯面呈君王,上面记得密密麻麻。
“所以,她是想谋害盖先生?”
“是。”
“荒谬!”嬴政厉声道,“先生为孤的随身侍卫,不离孤十步,谋害她与谋害寡人有何区别?”
君王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赵高恭敬称是,往上面又浇了些油:“美人说,她是不忿于盖先生得王上青眼,掌后宫事物,一时气急,才做了这蠢事。”
“那就是质疑寡人昏庸无道了?”
“奴才不敢。”赵高跪得十分利索。
自此,就算再怨,也没人再敢打盖聂的主意,只敢偷偷用眼神射出嫉妒的小针,祭奠自己无缘的后位。
盖聂虽然不在乎这些异样的眼神,但老被人这么瞅真的很难受,她向嬴政抱怨,表示要辞掉这个工作。嬴政听了,怔怔地盯了她半晌,表示要不先生便入宫为妃吧。
盖聂:???
“所以,”盖聂道,“您是不想付臣的俸禄,还是想睡臣?”
她的声音十分正经,嬴政笑出了声。
“孤开玩笑的,”他说,将手上的竹简抛给盖聂,“内史腾上书,称已做好攻韩的准备,想向朕借先生,先生可愿意?”
“但凭王上做主,只是,”盖聂接过那卷汗青,“不管臣在不在,马步和拉筋每天还是要坚持的。”
嬴政好像被灌了一碗黄连汤。
“先生这是公报私仇?”
“臣不敢,臣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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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积弱久矣。
大抵国之将亡,总得人往这驾马车上狠狠抽几鞭子,自昭候之后,整个国家便义无反顾地向着亡国一路狂奔,甚至为了一时安稳,不惜向秦国称臣,难以再向他国求援,是以秦军甚至都没有遇上什么像样的抵抗。
不多时日,秦军已至新郑,盖聂抱剑跟在他身后,内史腾在大帐内向全军下达命令:“屠城!”
传令兵领命,正待出营,被一向安静的盖聂叫住:“且慢。”
“先生有何事?”盖聂是秦王近臣,内史腾不敢怠慢。
“将军为我秦军士气,盖某理解,但即是屠城,也需有章法。”不待内史腾反应,盖聂便以剑鞘点在帐中地图上,“韩,天下之咽喉;我大军至此,一则是为此处交通之利,二则是韩国铁器优良,六国闻名。韩王安虽入朝于秦,纳地效玺,请为藩臣,然韩国终是有血性之辈,我军若贸贸然大举屠城,便是自绝与韩人,亦是自觉于他国预降之民。君不见长平一役后,赵国军民宁死不降乎?”
“兵法有云:围师必阙。”
内史腾思附一番,拱手道:“先生大才。”向传令兵好生一番嘱咐,交代清各营职责所在,方才让人传下。
“适才在下思虑不周,多亏先生提点。”
“岂敢,南阳在将军治下法令严明,百姓安居,盖某远不及也。”盖聂抱拳还礼,“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将军准许。”
“先生但讲无妨。”
新郑城破,盖聂运起轻功在城中游走,严刑酷法的效果很好,秦军中少有随意虐//杀百姓者,也未见江湖人士对秦军行伍出手,想来是真的没有多少对这个国家有留恋的人了。
他轻叹一身,足尖一点奔向韩王宫。
韩王到底是王室,内史腾亲自带兵清点人员,整理文卷。韩王安面如死灰,几个儿子也是垂头丧气,不住哀叹,自怨自艾者有之,怨天尤地者亦有之,却没有一人敢抱怨秦军一句,甚至连瞥一眼都不敢。内史腾扶剑听部下的汇报,不料突然一阵寒芒袭来,角度刁钻,虽然速度不算快,但胜在时机把握奇准,身边侍卫都反应不及,便是最后身死也能带走他。
倏然一阵破风声袭来,不知什么打在那剑身上发出“呯”的一声脆响,彻底偏了偷袭的轨迹,继而一道白影飘然而下,将内史腾隔在身后。
被女子护在身后,内史腾觉得有点不太适应。
俗称:有点丢脸。
偷袭的人看年纪不过幼学,衣料虽不错但也不及一旁韩王室那般华贵,手中所持之剑是韩国通用的样式,不见特别。
也就是说,刚刚那一剑,完全是凭执剑者对分寸时机的把握。
盖聂心底起了些许兴趣:“你是何人?可曾练过剑?师承何方?”
褐发少年转了转手腕缓了酸麻之意,站起身来,一扬下巴,抬手剑指盖聂:“你又是何人?”
一身气派倒是比旁边那几个更像是王族。
反应过来的执戟士兵正欲上前将其制住,却被盖聂抬手制止:“诸位请勿出手,盖某自有分寸。”
言毕一本正经道:“在下盖聂,师出鬼谷。”
“哼。”少年显然不愿多说什么,他本是想依着偷袭,杀了秦军首领,于自己于这个国,也算是够本,可不料半途杀出眼前这人,彻底黄了他的计划。
但他不愿意多说,吓破胆的韩王安却一点不敢隐瞒,不待内史腾发问,自觉将少年身世尽数交代了,惹得少年咬牙切齿,眼中凶光愈盛。
盖聂上下打量强撑的少年,一眼便看出其根骨可谓奇佳,只是未修习过什么像样的功法,于此良才,不可谓不是糟蹋;又听韩王言称少年居于冷宫,心里大呼可惜,便直言问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此话一出,莫说少年,周围众人具是面露疑惑神色,本还在内心叱骂的少年闻言登时将注意力全副集中在盖聂身上,扯出丝冷笑:“凭什么?”不待说完,便蹂身而上,一剑劈去。
“凭我很强,”盖聂只以剑鞘应对,时不时还对少年指点一二,但始终不忘初心,将本门剑招用出一二,只演招式,不带内力:“这是鬼谷纵剑式第三式,这是鬼谷横剑第五式,你若拜我为师,这些剑法我会一一教予你。”
内史腾面色微变。
“谁稀罕你的剑法!”少年手上渐渐不支,嘴上倒是很硬,死活不肯认降。
“你武学未曾入门,内力不济,是以脚步虚浮,再强撑不过十式怕要……”晕
少年一个踉跄昏了过去,索性盖聂反应及时接住了人,不然那张俊脸怕不是要破相。
内史腾面色微妙起来。
士兵犹豫着不知要不要上前,盖聂却先把人递了过来,吩咐道:“给他洗洗,然后送我那去。”他的意思是我想收这孩子为徒,但这孩子身上有点脏,得先洗洗。
但周围一圈人显然想得和他不太一样。
内史腾:原来盖先生好这口, 那她和陛下……
哇哦,好大的八卦!
是夜,两封密件自新郑被送往咸阳。
一封是内史腾派往的,出于一个臣子的本分,他思考再三觉得有必要和王上交代下他的近臣看上一个小朋友;
一封是盖聂寄出去,用一只鸽子,目的是和嬴政分享一下收徒的喜悦,并叮嘱嬴政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锻炼。